江苏“睢宁好人”遇暴拆工厂夷为平地 拆迁办: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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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手里捧着徐州市睢宁工商行政管理局、睢宁县企业信用管理协会联合颁发的“重合同守信用企业”的证书,头顶2012、2013年度“睢宁好人”这个闪亮的光环犹在,睢宁县北华木业有限公司法人、现年58岁的何光树一度陷入了沉思。
床头边上摆立着好几个铁家伙让人醒目,有铁锤、铁钗、铁锹、铁棍等。老何两口子的解释颇为激动:这是防身用的,白天还好些,经常有一些不明身份的社会人士来我们这里捣乱。尤其是晚上更甚,老有人来扔石子、拍打板材,弄得人心惶惶的。“万一哪天晚上有人闯入屋中行凶,我们得拿它防身。”
拆迁大队闯入工厂
暴拆现场
断壁残垣的厂区大门
“睢宁好人”何光树床头准备的防身铁器
引子
手里捧着徐州市睢宁工商行政管理局、睢宁县企业信用管理协会联合颁发的“重合同守信用企业”的证书,头顶2012、2013年度“睢宁好人”这个闪亮的光环犹在,睢宁县北华木业有限公司法人、现年58岁的何光树面对来访生人一时语塞,陷入了沉思。
回想企业创立之初的艰辛,老何唏嘘不已。凭借自己诚实守信的踏实作风,老何赢得了人脉,也赢得了生意。也一度被睢宁县评为睢宁的模范——“睢宁好人”。这个曾经不善言举的“老好人”眼神触碰到映入眼帘的废墟时,方才知道自己不是在梦中。一切都成为了昨日黄花。
在睢宁县和平社区(2007年前后,由睢宁县睢城镇卞王村更名)中央大街一隅,至今仍然可见一块破碎欲倒的竖立黑色石板,上书“北华木业”几个斑驳的红字。这里便是何光树倾其后半生精心打造的王国——板材加工厂。现在这里已然变为一片废品区,地上到处堆砌着杂乱的什件。只有不远三百米处有轰鸣的建设机器伴随半拉子“水泥森林”正在提示过往人们,这里正在改变——将从原始土地上矗立现代化的高楼。据说,这一地域的楼房每平米市场价格近4000元一平米。临近学校有一个很好的出售噱头,不必担心资金回笼,是开发商早已觊觎许久的“唐僧肉。”
“听说开发商以160万元每亩的价格从政府手中获得,但补偿到当地村民手中的却只有8万每亩。”当地居民张某说。
顺着“北华木业”往南50余米,便有一简易的窝棚。这里原为厂区的中央枢纽。现在变成了何光树两口子的“看家院,”事实也只有20来平米,但的确让人瑟瑟发抖。这个“家”如今也只剩下了回忆。环顾四周,还能看到几具无法搬离的大型机械设备。断壁残垣的景色难以读到昔日的风采。围墙被拆、大门破立,当然不能防贼。厂区还有许多价值不菲的机器由于无法找到安置搬迁的处所,老何两口子如今就得在此日夜守候。
冬日的阳光透过简易的窝棚照进凌乱不堪的小屋里,仍然让人觉得寒冷。屋子的小床边摆放着一摞摞荣誉证书,似乎正在言说主人曾经的辉煌。何光树略显憔悴。妻子沈娟陪护在其侧,亦不时偷偷抹去眼角溢出的点点珠泪。
奇怪的是,床头边上摆立着好几个铁家伙让人醒目,有铁锤、铁钗、铁锹、铁棍等。老何两口子的解释颇为激动:这是防身用的,白天还好些,经常有一些不明身份的社会人士来我们这里捣乱。尤其是晚上更甚,老有人来扔石子、拍打板材,弄得人心惶惶的。“万一哪天晚上有人闯入屋中行凶,我们得拿它防身。”
苦心经营20余载的企业被突兀而至的暴力拆迁毁于一旦。曾经引以为自傲的诚信企业在拆迁队轰鸣雄壮的挖掘机下不堪一击,毁灭能否再浴火重生?老何心里也没底。原本跟自己有着多年生意往来的老客户,因为自己企业突然到来的灭顶之灾也将波及到他们受难,致其生意连锁受损。老何自己也将被扣上失信的帽子。“由于我这边的违约让人家担责呵”老何一想到此,心里非常自责。
历史
1994年10月24日, 村民何光树积极响应当时政策号召,先后向所在地村民何继明、何继端、付树军总共租赁了近6亩土地准备开设板材厂(后来此块土地主要建设用于堆砌货物的库房)。再后来,何光树与和平社区(原睢城乡卞王村,于2007前后改名为和平社区) 后何组签订了土地租赁合同,合同期从1996年12月1日至2006年12月1日止,当时签约时为4亩。就此,何光树随即又往睢宁县公证处对合同做了公证。
上个合同到期日时,何光树马上于2007年元月1日继签了合同,合同至2027年元月1日止。合同约定租赁为7.95亩。到了2011年10月18日 ,在和平社区居委会何继明、何继昌、何继端见证下,何光树又向后何组租赁了近12.04亩。截止到2013年8月30日拆迁时,何光树拥有租赁土地达到25亩。
起初,何光树以家庭作坊式的方式逐步开展生意,到了2000年,生意拓展已很稳健。为了适应新的发展所需,何光树便成立了睢宁县北华木业有限公司并担任法人,正式拉开现代化的企业运营模式。同时,扩建厂房、购买先进大型生产设备、招聘工人等等。通过一系列大胆改革运作,企业发展到2013年时,年纯收入已达百万。
暴拆 战术
2013年3月份的一天,社区居民事先没有任何征兆,睢宁县拆迁办一纸“拆迁通告”地图便突然张贴到了和平社区办附近。自此,和平社区“圈地运动”便逐步上演。当时,绝大数居民并不同意,因为补偿太低。“房屋补偿才合到一平米为1800元左右。”据知情人讲,后来拆迁办组织各方力量给所在地居民利诱、威胁等手段施压,陆续于2014年3月份与居民基本全部签完拆迁协议,“除了一、两家难以对付的“钉子户”以外。”
当时拆迁范围并不包括睢宁县北华木业有限公司。
而让何光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到了2013年8月中旬某一天,和平社区后何组组长何继明携带一“拆迁通知单”找到何光树妻子沈娟。细心的沈娟发现通知书上并没有公章。
“拆迁办的意思是,你这厂赔101万元,让你们去签字。”何继明传达了拆迁办的精神,“航空图上有显示,你这房子只能赔这些钱。”沈娟闻听头脑一时发懵,难以接受。何继明同时又补充道:如果你们觉得这个补偿标准不合理,你们请拆迁办来重量。
何光树和妻子沈娟心急如焚,数次去找拆迁办理论时,却屡屡吃闭门羹,“总是找不到人。然而,到了8月30日,何光树在没有接到任何正式通知的情况下,上午8时,县拆迁办组织了包括公安、武警、特警、村组长、社会地痞等浩浩荡荡约有1000多人,开汽车的、骑自行车的,开挖掘机的、执电警棍的,直接冲进了华北木业有限公司。他们进厂没有打招呼,直接扒厂里房子。“不到三分钟就扒了300多平米。”何光树心有余悸。
见有厂里工人付某、何某拿手机拍照,拆迁成员马上围上来好些人抢夺手机,对其施暴。付某因反抗便被拖进了一辆面包车,径直被人拉到了瞧城镇派出所关押。直到下午三时,厂长何光树带人去找派出所说情。派出所在确认工人手机拍摄内容被删除的情况下,要求厂方签订保证书,并自行承认错误,“下回不能再拍照了。”如此云云。然后付某才被派出所释放。
而当天的拆迁活动因为工人的干扰便停驻下来,拆迁大军并没有再深入进行。由此,工厂暂时消停了大约一个月。
尔后,县环保、税务、土地等12个部门便又开始不间断地派人以每次10人左右为一组的阵式,轮番到厂方去恐吓、威胁、做工作,要求何光树立即签字搬迁。这种活动方式接连持续进行,试图吓退何光树,令其乖乖就擒。他们当中常有人吓唬:你们还干?马上就给你拆除了。
如此,一晃到了年末。面临过年,骚扰队伍便没了踪影,何光树这才刚刚缓过劲来。
霸王合同 逼迫签约
过完新年,到了2014年的3月份,县里12部门派人继续以上述每天上门进轮流滋事骚扰、劝说。何光树私下向来“滋事”的工作人员打听,有人悄声告之,“我们也是无奈,是县政府压着我们来的”。
尤为可恨的是,县规划局做得特别过分,每次不忘记带上社会地痞流氓现场进行示威恐吓。“我们自然是敢怒不敢言。”说到此,何光树伤楚不已,“他们有时还不忘记拿出一张折叠的纸,不知其内容,只叫我在纸张下方空白处签字便可。”对此,县规划局工作人员对何光树答复:签完字证明我们来过了,如果不签字,今天马上封你厂门。
这样的骚扰行为一直持续进行。大约到了4月22日,“县拆迁办公室干脆直接挪到了我们厂房东侧约100米办公。”沈娟说,这样他们更方便对付我。
在强大“组团”队伍马不停蹄、车轮战术的超级攻势下,何光树沈娟夫妻俩心理即将崩溃。
4月26日上午,拆迁办几个部门的一大群人堵着何光树,要求他去签字。
“赔我太少了。” 何光树向拆迁办工作人员提了一句,并趁机向他们出示了自己委托的评估公司评估的评估报告。报告显示,北华木业有限公司面积为6195.69平方米,地面附属物估价488.92万元。
评估报告被拆迁办一姓邵的小伙子顺手扔到地下。并说,“你胆这么大,敢把这个拿出来。你这算什么东西?”在场许多人一齐附合拍桌子、砸板凳。由是,何光树悻悻地离开了拆迁办。
当日下午,拆迁办来了30多人,由规划办的人带领,直接携带喷漆壶往厂房所有房屋上,包括大门上一律喷写红色油漆大字“违建”。“我们只能眼睁睁地听之任之,不敢出声,”何光树说。
“说是违章建筑,其实为早已经存在的厂房设施。他们以违章建筑为理由,想达到最终压低总体补偿价格的目的。”何光树认为。
企业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等手续一应俱全,早年就已做了登记。头两年,县、镇有关领导还一再到厂里视察工作,不仅没提到违章建筑的事,反而鼓励我们厂房更应扩大到南边马路边方好。“那时候没有利益冲突。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想少给补偿,一再地压低价格谈判。”
由于与拆迁办亲疏度不同,被拆方所获得的补偿标准是不同的。大多被拆户要求补偿标准公示,但时至今天无人理会。事实,补偿标准实际掌控在拆迁办指定评估公司手中。尽管何光树曾找拆迁办委托的评估公司讨要补偿标准,但他们一律拒绝提供。
“他们这里没有标准。只是凭借关系、亲疏度等口头谈判,然后形成所谓的标准。”知情人小方(化名)讲。
言归正传。到了4月27号下午,拆迁办照旧来了30多人到厂里找事。他们对何光树、沈娟夫妇下达最后通牒,“你们再不签字,挖掘机已经在旁边等着,会将你的设备全部砸坏。今天必须得签字”。
因为毫无办法,何光树夫妇及儿子一家三口只好随他们去了拆迁办。
拆迁办刘瑞峰问道:老何你想要多少钱?
“根据我们情况,最低得500万。”何光树说。
刘瑞峰狠狠地说:门也没有,你异想天开!并劝说何光树,“给你补偿262万,你今天得签,不签字明天你就看不到厂房了。”
一旁的妻子沈娟顺便说了一句,“我们考虑考虑,晚上再来。”然后办公室一下子就围上来30余人,手指何光树,威胁说:你必须得签,不然,明天你就看不到厂房了。
“今天必须得签字吗?” 何光树再三确认。
“对,今天必须得签。”
无奈,何光树违心地被迫在协议上签字了。但拆迁办却并没有留给何光树同样的拆迁协议。随后,县拆迁办大队人马当夜即撤离了其厂房附近。
次日上午8点,在县拆迁办的指挥下,挖掘机很快便将何光树所在厂房大门扒除。之后,拆迁办工作人员交待何光树,让其自行拆除其它建筑物。
“在拆除厂房期间,我们多次向拆迁办讨要公道,他们一直不予以正面答复,”何光树说,因为我们发现,“即便是按他们的拆迁标准,仍然有漏算的地方。”
申诉无果
考虑到市场的需求,以及老客户的感受,何光树准备另行再找厂房新建。
拆迁办答应给何光树另行协调找土地再建厂房。后来,虽然经县政府指定为“睢宁县农业示范区”搬迁厂房安置。虽然该农业示范区收到了何光树100万保证金后,便约定在2014年6月1号让其工厂进驻。但时至今日也未能兑现。
眼看着一些搬离的机械设备面临租期到点,并且拆迁厂区不少无处安置的大型设备、建材等已然锈迹斑斑,却迟迟没有归宿。何光树、沈娟夫妇心痛不已。他们疲于奔波于县政府、镇政府、农业示范区之间陈述自身困境,但基本都互相推诿,至今未果。
有一天,沈娟再一次来到县政府建设总指挥部找主管毛副县长询问厂房搬迁土地的事情,一工作人员接待后便直言:你要有几个亿,不用你的,都给你安排好了。
“你这是小企业,本身就该自生自灭。”工作人员说。尔后安慰沈娟道:你回去吧,我帮你问问。此后,便再无音讯。
又等了一个多月,“听说中央巡组到了南京,我也到了南京。”沈娟说。
随后,沈娟同村里另一拆迁上访户周某径直打车往巡视组驻地去了。下午1点,刚下车,便被等候在那里的县政府安排的截访人员堵住,直接带到附近的一酒店分别关起来。
“直到晚上8点我们村里来车才将我们带离。”沈娟眼含泪水:听说同去的周某由于反抗挨受了皮肉之苦。
“我为什么不反抗,因为我看到他们被打、被拘留、被关押而无助的样子,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沈娟眼中蓄泪、喃喃低语。
从南京回到家中第三天,沈娟难过至极,神思恍惚,一时走神,被汽车撞伤住院并休养了两个多月。尔后,沈娟决定再次去找拆迁办讨公道。
这一次,拆迁办专项负责人朱某拿出一个笔记本并一支笔说,通过研究决定,给你准备再多补偿23万元,但前提是,“你得在此申明签字,就此事,以后不得再找补偿款之事,就此了结。”
沈娟正准备再给其算算厂子拆迁帐。
旁侧的拆迁办领导王某冷冷也扔下一句话:“你看你像疯子一样,”转身便走。
但是,沈娟最终却也没有接受拆迁办追加的条件。
尾声
直到今天,何光树、沈娟夫妇二人仍在旧有的、破碎的厂区窝棚守护着曾经的心血——许多大型机械设备、建筑材料由于没能找到相应的堆砌场所,至今还得看护。
“时常晚上多有不明身份的社会人士出没于厂区。”何光树一脸疲惫,我们不得不在床头放置铁锤、铁钗、铁锹等防身用。“白天还好些,最担心的是黑夜来临。”
律师说法: 北京律师张强认为,如果是为了商业开发,并非为了公共利益而进行的房屋征收,其项目合法性就值得怀疑。
企业拆迁的补偿包括营业损失补偿、土地使用权补偿、房屋重置补偿等等。合同各个条款应该注明,同时被拆迁人作为合同的相对人,应该保有一份合同。企业拆迁具体所应获得的补偿为:
1、企业经营用房的市场价格赔偿。2、企业经营场地的土地使用权的市场价格赔偿。3、不可移动设备的损失补偿。4、可移动设备的搬迁费、安装费的补偿。5、人员遣散安置和停工留薪等费用补偿。6、停产停业造成的订单违约损失补偿。7、停产造成的预期利润损失补偿。8、其它与拆迁有关的损失补偿。如实验室、无菌车间、包装车间等特殊厂房的验证费,广告投入后尚未回收成本的损失等等。
后记
图三:老太太等人围栏维权
据记者走访了解得知,这种暴力拆迁在睢宁不是个例。在离北华木业有限公司厂区不远一大桥边,至今,仍可见到天天值守在被拆迁土地旁值班的“维权斗士”。旁边书写有巨大标语:“睢宁县土地法被撤销”、“热烈欢迎中央巡视组进驻江苏”等。据知情者讲,那些标语已悬挂近一年。在此苦苦守候的大多是老人,由于不满地方政府的圈地强拆行为,一直在拆迁所在地附近聚集,每天如此,不愿离开。
网络检索发现: 网友爆料,2014年元月2日,由开发商组织的百人“挺进队”突破百姓护田队闯进睢宁县睢城镇和平社区汴王三组强行开发。双方上演“拉锯战”强征队在村民的反击下溃逃;同年3月20日,百名打手在开发商的诱导下再次动武突破,汴王村民老少出动,又一次将他们击退。开发商的“溃败”惹恼了睢城镇的官员,4月11日起,由镇领导率队、公安民警开道、防暴警察护卫、和平社区干部参与、涉黑人员配合,三百余众压向汴王。连续三天的“围剿”,汴王村民7人被拘、25人受伤、150亩土地被强行围墙圈占。
2014年4月17日凌晨4点多,江苏睢宁县出动县防暴队、公安、村干部及其他相关部门和社会闲杂人员约计1000人有余对睢宁县文华中学东边的卞王村后何组12户村民进行非法暴力强拆,致使40多位村民受到不同程度的人身伤害、经济损失及精神损失!
当然,记者对网络爆料还未能实地调查。但国家相应的法律法规却无时不在考量政府的依法执政能力。希望能引起地方相关部门的重视,将矛盾切实化解。
就睢宁县北华木业有限公司法人何光树等反映的一些情况,记者致电睢宁县分管城建的副县长毛孝泉,但其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尔后,记者又多次致电睢宁县拆迁办主任王勇,但其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直到记者发稿,仍无回复。
公安部党委《2011年公安机关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意见》显示,严禁公安民警参与征地拆迁 。
《意见》指出,各级公安机关要把维护党的政治纪律放在首位,要认真贯彻国务院严格征地拆迁管理工作的有关要求,严禁公安民警参与征地拆迁等非警务活动,对随意动用警力参与强制拆迁造成严重后果的,严肃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记者 安然)
相关法规
2005年。最高人民法院行政审判庭《关于农村集体土地征用后地上房屋拆迁补偿有关问题的答复》指出:“行政机关征用农村集体土地之后,被征用土地上的原农村居民对房屋仍享有所有权,房屋所在地已被纳入城市规划区的,应当参照《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在2011年1月21日已经废除)及有关规定,对房屋所有权人予以补偿安置。
2011年1月19日第141次常务会议通过并公布的《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无疑对规范我国国有土地上的房屋征收与补偿,切实保护公民的合法财产方面起到更加积极的作用。
《条例》规定市、县级人民政府作出房屋征收决定前,应当按照有关规定进行社会稳定风险评估,房屋征收决定涉及被征收人数较多的,还应当经政府常务会议讨论决定,房屋征收决定应当向社会公告,征求公众意见,并组织专家论证,举行听证。公告应当载明征收目的,征收范围,实施时间等事项。